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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文学 > 历史军事 > 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> 死对头继兄登基后 第64节
  整个身子都落入他掌中了,这个时候嘴上还不服气呢!
  很快,霁明柔为她嘴上逞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她咬紧牙关,溢出甜腻的声音,“燕珩,纵欲伤身!小心不行!”
  “放心,你一个我还应付不了么,都是你的,别急。”
  “...你才急。”
  她就像是被迫上岸的鱼儿,奋力挣扎来摆脱窒息的痛苦。
  但脱力的鱼儿怎能抵过手段狠辣的渔夫,捕鱼的人大手一摁,就轻易将鱼儿展平在岸上,任其摆弄。
  ……
  翌日,燕珩下朝后就想着回殿去,懒虫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起,趁着她还没出宫,他再和她温存一会。
  金殿外,谢霖屿思量片刻,还是决定去紫宸殿求见天子。
  霁家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审,他心里不放心,必须得好好和陛下说说这个事。
  他不求妹妹能再享受皇家郡主的尊荣,也不求保全霁家,只要陛下能同意放明柔平安度日就好。
  “大哥。”燕珏见谢霖屿走的方向不对他便拉住了谢霖屿,小声问道:“大哥去哪?”
  谢霖屿如实说了,并且拉上燕珏一起去,想着陛下见亲兄弟过去求情,也许能好说话些。
  而燕珏并不知霁明柔昨夜在宫中过夜的事,所以并没有阻拦谢霖屿,抱着让大哥安心的念头,就随他一起去了。
  作者有话说:
  今日答辩
  第75章 发现
  ◎你都抱过了,还装什么君子◎
  燕珩回到紫宸殿中时, 果如他所料,小祖宗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呢。
  娇颜卷在被褥中,乌发杂乱, 海棠浓睡,安然若梦, 白皙的手臂从床榻上伸出,垂落在床沿边。
  轻纱帘缦外,青淑带着几个小宫女在寝殿的内室外面等着,手中捧着洗漱要用的器具和衣裙, 因着陛下临走前吩咐过她, 不许吵姑娘睡觉,所以青淑也不敢进去叫醒霁明柔, 只能在外面候着。
  燕珩进殿,对着青淑摆摆手,青淑低头行了个半礼, 便领着宫人们退出了寝殿。
  “还不醒?真把自己当懒虫了。”燕珩坐在床榻边, 将床上的人和被褥一起捞进怀里。
  燕珩这般动作,霁明柔自然是不能再睡了,她揉了揉眼睛,半眯着靠在燕珩怀里,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,继续赖在燕珩怀里不动弹。
  “时辰不早了,你要是再不回府,镇远侯又该来朝朕要人了。”燕珩捏着她的手, 下巴贴近她的脸庞, 细细感受着她软软的脸蛋。
  霁明柔已然醒来, 但却不急着起身, 她在燕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整个人窝进他怀里,跟没听见燕珩说的话一样。
  “镇远侯府若是住的不开心,就去兮云府上待两天,她怀着孩子,你去和她说说话,免得无聊。”燕珩颇为享受她的主动亲近,将她搂得更紧了。
  霁明柔浅浅的叹了一口气,抓起燕珩的手指玩起来,喃喃叹息:“人家夫妻俩关起门来过日子,我总去是怎么回事,暂住还好,总去就不合适了。”
  都说皇宫是天底下最大的牢笼,困住无数佳人的青春年华,但她却不这么想,她喜欢待在宫里,喜欢住在紫宸殿中,宫中比镇远侯府更像是她的家。
  因为这里有燕珩在,也是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。
  燕珩拉着她起身,洗漱完毕再换好衣裳,然后一同出了紫宸殿。
  “明日清晨,永宁伯就会带着他那个妾室一同去大理寺,献上当年苏家收买宫人的证据与证词,届时我会让大理寺重审阿珵的案子,等集齐证据,然后与你霁家的案子一起审理,左右不过半月时间便能了结。”燕珩牵着霁明柔一同走上銮驾,边走边说着,“只等阿珵翻案,我就下旨,册你为后,明年初春迎你入宫。”
  “明年初春?这时间...有些紧了吧。”
  霁明柔没想到燕珩安排的这么紧,现在是八月底,离明年初春也就半年,钟鸣鼎食之家娶妻嫁女,嫁娶一套流程下来怎么说也得小半年,更何况是帝王大婚。
  “早些娶你,才是要紧的事。”这是燕珩早就想好的事。
  霁明柔握紧燕珩的手,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点头回了个“好”。
  燕珩要娶她,君王强权就算能堵得上朝臣的嘴,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。
  曾经的继兄妹做夫妻,又是匆匆大婚,她不用想就知道,到时候流言蜚语必不会少,她是无所谓这些的,也不在乎别人私底下怎么说,可燕珩身为一国之君,他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,却还是义无反顾,那她还有什么犹豫的理由呢。
  “你不必愁任何事,只需安心等着朕来娶你。”燕珩单看霁明柔赖在他身上的动作,就猜到她不想出宫的小心思。
  谢霖屿虽然是她亲兄长,但也谢家家主,谢家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,各方各院都得顾忌上,肯定是没有办法完全照顾到她的,她对上谢家的长辈,有时该忍还得忍,当然不自在。
  而她需要的,是绝对的偏爱。
  她一个眼神,燕珩就懂她心里想的是什么,一冷脸,燕珩就知她在气什么,这种默契,是他们青梅竹马长大,日积月累养成的,并非谢霖屿这个半路兄长能比。
  幼时相伴相厌,年少相知相爱,燕珩敢说,他比这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她。
  燕珩想,既然她不喜欢住在谢家,那就尽早成婚,让她待在他身边,过随心所欲的日子。
  銮驾停在勤政殿外,燕珩扶着霁明柔走下来。
  勤政殿离宫门不远,霁明柔从这里走到宫门就方便许多,没几步路就到了。
  “去吧,朕派人将御柔苑收拾好,你若是不愿在侯府住,就去御柔苑待着。”燕珩松开霁明柔的手,托着她的后腰推向青淑,让她跟着青淑出宫。
  霁明柔抿着唇,不开心的表情很明显,她随青淑走了两步,转头看着目送她的燕珩。
  燕珩见本来已经走了的人又调回跑回来,他也顾不得旁边有宫人看着,张口手臂抱住向他奔过来的人。
  霁明柔是从未在众人面前投怀送抱的,这是头一次。
  她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抱下他而已。
  “陛下、姑娘...”青淑见勤政殿台阶上有两人走下来,她双手握紧,有些急的提醒着相拥的两人。
  但霁明柔没听见,燕珩只顾着抱着她,也没听见。
  霁明柔看见谢霖屿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时,是她准备从燕珩怀里退出的时候,一抬眼...就这样对上了谢霖屿的目光。
  霁明柔推开燕珩,后退一步,望着不远处的兄长,表情凝滞了。
  燕珩转身,见燕珏与谢霖屿就站在勤政殿的台阶之下,他嘴角抽了抽,脚步挪动,不动声色的将霁明柔挡在身后。
  谢霖屿:“......”说好的相看相厌呢?
  燕珏:“......”他就不该跟过来蹚浑水。
  场面一时寂静。
  “臣谢霖屿,参见陛下,陛下圣安。”谢霖屿跪下行礼。
  燕珏都忘了行礼这回事了,见大哥跪下他才想起来,连忙跟着跪下。
  “平身吧。”
  谢霖屿起身,面色复杂看向燕珩,与他心中敬重的帝王对视着。
  他与燕珩一同上过战场,私底下的交情说不上是推心置腹,但也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。
  霁家的事情被查出来,他心里始终放心不下,担忧陛下对妹妹下狠手,他尽力在朝堂上周旋。
  还配合两位王爷给霁家掩盖罪证,那些通敌的证据,他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,罪不容赦...作为一个忠君之臣,他做这些事,其实心里都是愧对陛下的,但为了妹妹平安,也硬着头皮去做了。
  谢霖屿转头看向燕珏,燕珏与他对视,眼中有心虚,却无震惊。
  好样的,看来只有他一个不知道。
  “明柔。”谢霖屿看着霁明柔,轻唤了一声。
  霁明柔哪有不应的,当即松开燕珩的手,走到了谢霖屿身边,垂眸唤了一声:“兄长...”
  “家妹既然在此,臣这便带她回去。”谢霖屿对俯身行礼告退,侧眼时瞥见霁明柔脖颈后掩在衣领下的红痕,他呼吸一窒,然后神色冷凝的看着燕珩,“家妹尚未出阁,日后闺中待嫁,不便再留宫过夜,陛下圣名清正,若是让流言蜚语误了陛下大选就不好了。”
  这话就是在指着燕珩的鼻子骂了,不说脏话,但话中所指,在场的都懂。
  燕珩蹙眉,面色不善,但也没反驳。
  “兄长说大选,是什么意思?”霁明柔闻言变了脸色,顾不得燕珩就在面前,她当即看向谢霖屿,低声问道。
  太皇太后说过燕珩要大选,但她以为,燕珩不会同意,他说过,此生不会有其他女子。
  “明柔...”燕珩刚刚张口,就被谢霖屿大逆不道的打断。
  “陛下下旨大选的文书已经到了户部,还特许几家名门贵女越过了初选,钦点入宫,听说尚宫局已经拟定好了名号位份...”谢霖屿无视燕珩冰冷警告的眼神,依旧把这些话说了出来。
  霁明柔见燕珩神情,就知兄长说的都是实话,她不爱听这些事,也不想听燕珩说什么缘由,于是没再说话,沉默的跟着谢霖屿一起告退,出了宫。
  燕珏当了半天透明人,见此情景,他也对燕珩告退,追着谢霖屿和霁明柔出了宫。
  霁明柔与谢霖屿一路沉默的走到宫门外,她本要上镇远侯府的马车,但燕珏追上来说阿珵在他府上,阿珵回京不易,她自然是要先去见阿珵的。
  霁明柔上魏王府的马车前,谢霖屿问她:“大选在即,陛下若纳妃,你便不要参与了,天下好儿郎多的是,何必去兄长为你招婿。”
  霁明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,只说:“此举不妥,兄长位极人臣,此时惹怒君王,得不偿失。是我让兄长担忧了,但燕珩他...兄长不必忧愁我,我心中有成算,兄长当信我,也该相信陛下。”
  谢霖屿肩上是整个镇远侯府的兴衰,他是不能任性的。
  “...好。”谢霖屿心中落寞,不免悲伤,他位极人臣,但对上帝王皇权,他也得退步,妹妹婚前委身君王,这事捅出来对妹妹名声没好处,他眼看着大选在即,竟然连公道都不能讨!
  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,与人共侍一夫也委屈妹妹,就算是为后,也得眼睁睁看着帝王纳妃。
  他还是给妹妹招婿吧,谢家不需要后位的荣耀,他只求妹妹余生安乐。
  ......
  “殿下推拒我,是很不喜妾身么,妾身哪里不够好,只要您说,妾身都能改,改成您最中意的模样。”依浓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,热切又期盼的看着眼前人,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。
  “姑娘你认错人了。”燕珵从依浓手中扯回他的袖子,温润的脸上有些迷茫和尴尬,他后退一步,依浓就紧跟一步,生怕他跑了一样。
  “殿下去哪,慢点,殿下等等我好不好...”依浓小跑着追上燕珵,依依不舍的看着他。
  这就是她在江南见过的那位王爷,她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认错人呢!
  “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,我不是你要找的人,不是你口中的殿下。”燕珵无奈,只得停下步伐,好好与她解释。
  “依浓已经是殿下的妾室了,殿下便怜惜一下妾身吧,妾身空吃粮食,不来侍候殿下身侧,心底难安啊!”
  燕珵无奈,也不知道燕珏是从哪里招来了这么个美貌粘人的妾室,难应付的很。
  他刚要开口说话,没想到这个大胆的女子猛地一扑,整个人挂在他身上,抱了个满怀。
  温软的身躯贴着,暗香扑鼻,燕珵身体僵硬,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她身子太软,而他的手很粗糙,这双大手往哪里推都像是在冒犯她。
  燕珵就这样愣怔在原地,没有及时推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