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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半个小时后,校外的一间宾馆里,左霏挽起袖口,将半推半就的蒋赋按在了门边的全身镜上。
  指尖早已贴上他腹部,又滑到腰侧,一下一下轻轻磨蹭着,然后顺着他愈渐绷紧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上摸,在他微微鼓起的胸肌上停住,然后将那顶端的一点轻轻拨了拨。
  然后她低头,将他那一点含入口中。
  蒋赋当即红了脸,却也没推开她,只忍不住晃了晃身子,反手抵上身后的镜子,几不可闻地喘起了气。
  微微陷下去的乳尖在她的舔弄与轻咬中逐渐站立起来,有了足以供人把玩的余地。到这时,她才松口抬眼,问蒋赋:“一直埋在里面……一定很敏感吧?”
  蒋赋没吭声,只是低头注视着她的举动。
  她捏住了那立小豆,高频地揉搓起来。不消片刻,他便眼睫轻颤,低声说:“我有点难受……”
  左霏笑道:“说清楚,怎么难受了?”
  蒋赋抿了抿唇。他实在不好意思对她说,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拨弄,就令已经他欲望暴增。被唤醒的性欲促使他想要体验更猛烈些的、更刺激些的、更直接些的体验。
  “不说清楚的话,我怎么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难受呢?还是说……”
  只稍一低头,她便看见了她眼里的笑意,还有一丝使坏的意图。当即,胸口传来一股强烈的拉扯感,以及随之而来的尖锐的疼痛感。这令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腹弓腰,额头一下子抵住了她肩膀。
  “还是说你其实喜欢这种感觉?”
  强忍着闷哼两声后,他轻喘着气,低声说:“你好坏。”
  口中说的是埋怨的话,可那语气,不管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埋怨,更像是撒娇。
  “是啊,我最坏了,最喜欢干这些折磨人的坏事。”左霏笑问:“怎么样,你要不喜欢我了吗?”
  说着,她便加重了指尖捻的力道,叫蒋赋又是“嘶”地倒抽了一口气。然而,适应了疼痛之后,他仍旧明明白白地说:“喜欢的,这样也喜欢的。”
  见状,左霏舔了舔唇角,说:“你知不知道,你这个样子,真的会让我想要狠狠地欺负你?”
  用力地、凶狠地、残忍地剥夺他的自主权,看他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悬挂于她十指之下,看他的肢体、神经、情感……一切都受她所控,因她而动。
  想想都觉得美妙极了。
  而这只没有自知之明的木偶,竟还十分贴心地请求道:“那就按你想的那样,狠狠、狠狠地欺负我。”
  恰当的言语有时比情药更令人动欲。左霏几乎没有多想,就将蒋赋扒了个干净,推进了浴室的角落。
  她打开热水阀门,令淅沥沥的水直落在地上。蒋赋的脸很快泛了红,也不知到底是被水汽冲的,还是羞的。
  将沐浴露递给他后,左霏就站在淋浴器下,举着花洒,对着他身上淋水。
  平常再正常不过的洗澡,因为不确定的水的落点和一直被注视的状态变得格外奇怪,不管他如何动作,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地转个身,都好像带上了一点情趣的意味。
  终于,不堪这般待遇的蒋赋试探着问道:“我觉得这样真的好奇怪,你要不要出去先坐一会儿,让我自己洗?”
  但左霏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笑说道:“觉得奇怪就对了,继续。”
  蒋赋试图撒娇:“左霏~”
  然而左霏提醒他道:“你现在应该称我为‘主人’。”
  蒋赋微微一愣,然后顺从的叫了一声主人。然后他便发现,这称呼就像一把神奇的又魔力的钥匙,只要喊出口,那种羞赧和别扭的感觉就消失了大半。
  他意识到,他之所会觉得不好意思,其实是因为面前的人是他新交的女友、是他喜欢而珍惜的人。所以在坦诚相待的时候,他会在意她对他的看法,担心自己的出格行为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  可如果他面对的是他的主人……
  那么毫无疑问,在底线之上,他应当毫无条件地执行她的命令、竭尽所能地满足她的要求。
  他抿了抿唇,不再提要求,就在左霏几乎称得上是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将自己完全清洗干净。
  尚未擦干的肉体上还泛着水光,随着他的轻缓的呼吸一点点往下流着。她重新触上他的肌肤,按了按胸腹,又捏了捏臀肌。
  “比我想象得要放松嘛。”她贴近他,抬眼笑问:“已经进入状态做好准备了?”
  蒋赋还挂着水汽的睫毛轻轻扇动两下,然后嗯了一声,低声说:“请慢用。”
  “请可不是你这么请的,她们以前都没教过你吗?”左霏牵着他重新来到镜前,膝盖骨轻轻顶了一下他的膝盖窝。
  蒋赋一愣,然后屈膝缓缓跪下去。
  “膝盖并拢,屁股坐到脚跟上,腰挺直,手放在大腿上方。”指示他摆好姿势后,左霏站在他身后,手搭在他肩膀上,透过镜子与他视线相交,说:“这是没有收到指令时的待机状态,一旦进入调教时间,你就应当保持这样的姿态,直到我给出下一个指令。明白了?”
  蒋赋点点头:“明白。”
  “好,现在,膝盖分开至60度左右,双手后负,直腰挺胸,看着我。”等蒋赋摆好姿势,左霏开口道:“在接受任一一项调教指令后,你都应当以这样的姿态面对我,除非我另有要求。”
  看着镜子里大门敞开的自己,蒋赋感觉有些不适应。此前的叁次经历中,他似乎都只是一个情绪垃圾桶,单方面承受了所有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羞辱和欺侮。像这样……这样有规有矩的调教,他还从未体验过。
  “明白。”
  “好,下一个。现在下半身不动,上半身趴下去,屁股翘起来。”左霏说:“这是受罚的姿态。我的惩罚很简单,只有鞭刑一种。但如果你惹我生气,我保证让你一个星期都不敢轻易坐凳子,明白?”
  “……明白。”
  “暂时就这些吧,以后遇到了其他情况再教你。”左霏拍拍手,问:“那么现在,你应该用哪种姿态面对我?”
  蒋赋先是直起身,然后跪着转过身来面向左霏,双手放在了大腿上,仰头看着她,看起来十分乖巧。
  “真是聪明的孩子。”左霏又轻拍手道:“那么接下来,调教正式开始。过来吧,到床上来。”
  说着,左霏戴上了透明的塑胶手套,将准备好的润滑液倒入手心揉开。蒋赋很快顺从地上了床,又按照她的要求做出了接受调教指令的姿态。
  润滑液从手套上转移至他腿间,很快就将中间的东西弄成一副湿淋淋的模样,令他膨胀起来。
  不一会儿,情欲的火焰便被她挑起,令他口鼻间传出难耐的低吟。
  左霏却停下手,提醒道:“你不能放纵,要忍耐。”
  “我……我忍不住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嗯啊——”
  一次几乎不受控的抽动后,偏白的液体落在了手套上。左霏看了一眼,笑说:“蒋赋,这才几分钟?不行不行,我们继续。”
  说着,在快感还未褪去的当下,第二轮刺激无缝衔接而上。蒋赋还没喘口气,就又被牵扯到了情欲的浪潮中。
  第二次的喷发比预想中要晚,可见已经是蒋赋极力忍耐的结果,但左霏仍然没有给他歇息的时间,立刻就开始了第叁轮刺激。
  “不行……你让我缓一会儿……”
  左霏百无聊赖地揉捏着顶端,无情道:“没有缓一会儿,我们继续。”
  于是第叁次、第四次、第五次陆续到来。
  左霏沾了沾顶端流出的稀薄得几乎透明的液体,又看一眼几乎无法跪立住的、半边身子都靠在她怀里的蒋赋,然后说:“我们继续。”
  蒋赋发出嗯哼哼的声音,听起来像是要哭了。
  很难想象一个平日里的阳光大男孩会有这副模样,然而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自责的意思。她掰开他意欲并拢的大腿,开始了第六轮折磨。
  但第六次喷发却迟迟没有到来,哪怕是流的也没有。
  蒋赋猛地吸一口气,用破碎不堪的声音说:“空了……真的……”
  但左霏却说:“可是你没有软哦,所以我们继续。”
  我们继续。
  这几乎成了一句独属于蒋赋的魔咒。只要从左霏口中听见这个字眼,他整个人就好似被无法控制的快意和无法挣脱的痛苦所同时裹挟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哪种感觉更让他头皮发麻。
  但他知道,无条件地执行主人的命令、竭尽所能的满足主人的需求,这是他作为主人的所有物所应当做到的也必须做到的事情。
  更何况,这“狠狠、狠狠的欺负”,本就是他自己求来的,他当然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