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我做了如此多的调整和适应,如此,事情也没有变得更好.
女人每月一次的月经来了,我心喜,觉得总算可以有理由不上床了,他居然脱下裤子就要往我嘴巴凑,我是百般不愿,口说无用,推,推不开,被其抓压着头硬塞入嘴中,帮他口交.过程好痛苦,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呼吸,感觉窒息和噁心,一直想吐,我真的好想好想咬下去!
被掐住,被抓头,被深喉,被口爆我不吞,任其随意流淌出嘴,他完事我还直接吐在他身上,一脸狼狈的冷笑看他慌张清理,但是他就是能完事后又恢復人性般似的,还能来帮我擦脸,对我笑,关心我有没有事,看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快.
他看起来似乎真有诚意,也不嫌弃脏乱,难到男生在面对性的时候真的都是这样无法自控吗?我不明白,但是他是我接触过的第一个异性,似乎有些被说服了,他不是故意的...我原谅他了,但是心里的不舒服去不掉,继续积压着,越来越沉重.
唉..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心软是不是也该戒掉,可是如果不是心软我也不会原谅我的父母,就像原谅他一样.小时候父母打完我,也只要事后帮我擦擦药,我就原谅他们了,就觉得那就是有爱的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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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往过程中还有一处也难以忍受的是:脖子上的吻痕.
从交往初期他就很喜欢在我的脖子种草莓,8月夏天根本遮不住,我从好好说,拜託到严肃认真生气,跟他说不要再用,说我的困难,他都当我开玩笑,我躲我用力推,他都硬要种,男生力气比我大这件事一直发生,一直使用,一直在提醒我.
这件事给我的心理压力比其他都更大,因为影响的不再只是我自己而已,还有所有看见的人,我被迫要厚着脸皮去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谎,顶着眾人的讥笑和奚落.
我的母亲看见了,开始用鄙夷的眼光看我,骂我不知廉耻,我百口莫辩,冷冷一句:你以为我喜欢?却接收到更加鄙视的不削目光,我心冷的离开了.
我的父母从小不在乎我的感受,不准我示弱,我也从没跟他们示弱过.其他路人同事的调笑眼神,都让我很难受,光是吻痕这件事就快让我崩溃.
我是一个多么怕尷尬的人啊!这简直是对我自尊的凌迟.
我所有的不要他都不听,我严重的不被尊重,真的很不开心,真的笑不出来,压力很大,我却连可以发洩的日记都已经被我封闭,唯一以为可以听我说的表姊,也不爱听,所以我没怎么说.
自己苦苦忍耐,想办法,穿高领带脖围,假装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不回家就不会看见母亲的鄙夷.
没有人想问我,也没有人在乎.除了表姊,我也曾经跟我最喜欢的弟弟说过,很平淡很简单的:我被约会强暴了.
我弟弟曾经跟我说他会为我打暴不平,但是这次他什么话都没说,只"喔."了一声,我也接不下去,所以他再待一下就走了.
我很失落,即使我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做什么,但是我又一个人了.
我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求救过,也不知道该怎么求救...只能不断的麻木,让日子一天天过下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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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男友当时常逼我说爱他,我也配合了,有时我问: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?我说实话是一点喜欢,谎话是爱.
他显然不相信我的实话.他觉得我很爱他,我真的满头问号?为什么他会这么认为呢?因为我乖?...后来他说,因为我给了他第一次,然后还愿意原谅他...所以我的一时心软让他误会了,我的懵懂让他喜欢.
他在回忆中脱口而出,第一次当时,我的哀求只让他更兴奋,哪个男人听到都会兴奋,是我的错.
在他心中,那变成了美好回忆...然后都是我的错.
在当下,我的心还封闭着,麻木着,听到时脑中也一片空白,什么都没去想,也不敢去想,不接话,就当他没说过.
交往后来他居然开始规画等我毕业就结婚,不要再升学什么的,跟我述说他为我铺的路,让我大学毕业后工作结婚就生孩子,他年纪到了云云...
帮他妈洗菜,他妈跟我说:现在什么都不会没关係,慢慢学就会了,她可以教我.
天阿,我是单纯不是笨,教我如何当女友,然后如何当老婆?男友和男友的妈妈一起教,哈哈哈...我吓到直想跑.结婚,我想都没想过,我才18耶,不可能,而且跟他?我绝对不要!
交往到现在,光想起第一次,我还是会心情很低落,然后就放空无语,继续尘封,不敢去认真回想,也到现在没有跟别人聊过这件事,但我是想的吧,想要有人能站在我身边,能认同我,或许我才有勇气去碰触那段回忆和情绪.
这期间我真的不开心,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已经满到不停漏气,我必须有出口,我变得不像我自己,控制不住的失心疯一样.
平时我沉默寡言,对性事也不会主动提,即使要说也是审慎想过,客观的学术探讨.但是当时我对着两个新交的同学,也不熟,我就常主动拉着人大聊特聊性事,聊自己的经验,装得很开放的样子,在公车上公开场合大声大聊,故意讲露骨的名词,一副:那有什么我知道更多.满嘴黄话,很开放,讲得性是那么正常,很开朗的样子.常让旁边的人听得脸红耳赤.
然后当我和他们说再见,一转身我就觉得心情很沉重,一句话都不想再说,也觉得自己很丢脸.我心理不想再说,但是我的身体似乎必须对人说些甚么,不然我好像要爆掉了.事后常问自己为什么?不知道,下次见面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.
或许好像在说服自己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,都没什么,都很正常.我成年了,性不过就是那样可以轻描淡写的事,所以我不需要放在心上,一切都不严重.
我对自己真正的烦恼隻字不提,日记也草草带过,把这些都让时间去淹没遗忘,就没事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