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足够老了。”
格林德沃现在确实有些疑惑，他到来之前，确实已做好了利益交换的打算。但在见到少女的一瞬间，他便放弃了之前的预备。
她很强，强大到现在的魔法界根本不可能有阻拦她的存在。
所以，她还想要什么？他还能给予她什么？
这份不解随着目光的交接，传递给了李二丫。
但其实，她这次邀请格林德沃，真的没有什么目的。
她不过是难得地想要送出去一份礼物，顺便看看传说中的最厉害的黑魔王，如今怎样。
不过，面对礼物主动提出的附加价值，她也就不客气地一并收下了。
“知识。”
凤眸如秋水，眉眼带波痕。
少女向来维持着不变的弧度的温和假笑提高了些许，眼眸中也带了真诚。
她望着抬眸直直向她看来的异瞳，不避不让，再次重复道：
“我的条件就是你所有的知识。”
时光会带走不少东西，但也会赋予一些人更多的礼物。
而面对一个“智者”，还有比他的知识更有价值的吗？
这一点，稍微有点智慧的人都能知晓。
至于，为什么有人选择了其它？
那大概是因为：
“你不怕？”
格林德沃伪装的平和气息被打破，他微微前倾，嘴角扯出危险的笑容，目光如冰锥一般令人生寒。
他作为黑魔王，肯定是不折不扣的黑巫师。
而且勿论他会不会真正倾囊相授，且说黑魔法，深奥而危险，只要教学者“有心”，不难在教学中轻易产生一些小“偏差”。
那么，“这就看您的本事，和我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少女温和漂亮的眉眼展开，终于不再遮掩，露出了成熟的锋芒。
一时间，相貌差异巨的大一老一少，竟然诡异的有了一点相似。
这一点相似，倒映在两人双眸之中，看着对方熟悉的笑容，却皆第一时间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。
“那么？”
格林德沃起了一个头，语义不明。
不过闻弦而知雅意，李二丫爽快地接下话头：
“老师现在很安全。”
虽然有些小小的后遗症，例如再也施展不了魔咒。
但是她想，那一点后遗症比起邓布利多原来的计划，也算不上什么了。
而且以邓布利多的性格，这大概是除去死亡外，唯一能让他置身事外的方法。
何况，比之对其他人的处理，这确实算作她对老师的敬意下，最温和的手段。
除去生死，并无大事。
现在的格林德沃所想知道，也无非只是这一点，所以才会在得到她故意传去的消息的第一时间，好似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，甚至没有验证消息的真假，就紧紧地抓住了这一机会，终于得以再次出现在这片阿尔所在的土地上。
而且，他的曾经算不上清白，所以现在也没立场指责对方的手段。
只能沉默地地垂下眼帘，“你想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“随时。”
李二丫站起身，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状态。
计划已定，并不会干扰她现在的学习。
“不过，需要我先安排您和老师见面吗？”
第88章 无冕之王
全了最后的一点师生之谊以后，站在窗边的少女凝视着厚重的夜色，挥手间，黑鸦飞散，战争开始的信息开始传播。
斯内普献上了邓布利多已经失去了全部魔力的“捷报”，铂金父子也适时地献上了‘救世主’的信息。
这些让伏地魔扭曲着的面孔扯出了堪称温和的笑容，只是很快又化作了疯狂。
“很好。”
伏地魔扫视着他忠诚的仆人，转动着食指上与他的眼眸一般鲜红的宝石戒指，第一次觉得这些废物也还算有点作用。
不过这点点欣慰，很快就被他即将可以亲手杀死那个阻碍他许久，甚至已经成为了他心魔的邓布利多的欣喜所取代。
他敷衍地赞赏了一番斯内普与铂金父子之后，立刻迫不及待地吩咐：
“立刻召集所有的食死徒，准备进攻霍格沃茨。很快，魔法界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尽管下面的食死徒们心思各异，但皆不敢在此刻违背伏地魔的命令，立即俯下身子，连连应声。
只有在走出伏地魔的视线之后，才敢胆战心惊地通过眼神交换着消息。
对于准备攻打霍格沃茨的消息，伏地魔并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。
他恨不得让所有巫师见证他杀死邓布利多的那一刻，因此，原本已经足够肃静的英国魔法界变得更加地寂静，只有野心家们的身影开始不断地活跃在各个角落。
当然，也有凤凰社的死忠们开始焦急地开始赶往霍格沃茨。
其中当然也包括它们尚为年轻的小社员们。
例如，哈利·波特。
李二丫并没阻拦他的离去，结局已定，哈利的热心对她并没有任何阻碍。
现在，她只是思考需要登场的“演员”而已。
不过，伏地魔比她更需要人来见证这场胜利。
他按下了躁动的心，选择在了最热闹的开学之际，发起了这场战争。
黑色、神秘的大厅一如既往。
只是，空气中弥散的压抑，让不少小巫师开始瑟瑟发抖，甚至没有注意分院帽的喊叫。